Hitman Rebon 同人文,山獄

Fin.



 

   「結束了嗎?」

    看著手下從殘破不堪的房舍中走出,這段時間內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綱吉想像得到。此情此景,Vongola的大空也只是擺出笑顏,其他的,回去之後再說吧。

    攙扶著山本,拖著同樣疲累的身軀,現身在月光下的獄寺沒料到第一個見到的人會是家族的最高首領。一時也沒想到身為部下應有的問安習慣,綱吉的笑臉卻比什麼都來的溫暖,讓自己忍不住,從心中湧出流淚的衝動。嵐守愣愣看著綱吉,最後,輕嘆了一口氣,笑著。

   「…是啊,結束了。」說話的同時,關心的眼神不時守護著身邊的人。

    綱吉看在眼裡,在心中偷偷點頭。那麼,以後也不用擔心了吧…「都結束了,就好了。」鵝黃色的朦朧月光再度透空擁抱大地,絨緞般的深藍沒有一絲雲絮,映照出大空現在的心情。「回家吧,回到大家都在的Vongola。」

   「嗯。」

    獄寺目送綱吉坐進車中,喃喃對著臉上仍掛著淚痕的雨守說著。

   「…回去吧。」

    眷戀般仍將頭埋在嵐守頸間,喚作劍豪的人只是靜靜的、輕輕的點頭。

 

    後照鏡映出獄寺與山本坐上車的身影,從綱吉的 Fiat Stilo 座車旁加速而過,同時也讓大空的目光重新轉回前方。「好了,可以走了。」綱吉指示的同時,車開始緩緩向前開動。察覺到刻意放慢的車速,後座的人不著邊際的開口。「…我以為你會讓我留在那裡呢…」

   「我讓CEDEF的人去處理了。」綱吉淡淡的說。「我還有事要跟你討論。」

    意料之中的答案,男人稍稍環視四周,輕笑著。「…不過,你讓我坐在主位啊,我壓力很大呢…」

   「呵呵,」從前坐助手席稍稍探出頭。「你坐得挺安穩的吧…」看著男人臉上享受的表情,綱吉笑了兩聲。「就當作是這件事情的謝禮。多虧了你,情況才得以及時控制。」

   「那麼,我就收下…你的道謝。」

    雲雀恭彌嘴上道著謝,臉上卻是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吸引路人目光的進口 Fiat 由兩面鏡作用的遮光板阻絕了內部凝結的氣氛,車繼續開著。在前方交通號誌轉為紅色時,一向不多話的雲守主動打破沉默。「…基於這個,我想跟你要個禮物。」等了一會兒沒得到綱吉的回應,雲雀的笑意更深。「Leonardo Lippi…」

   「…資料蒐集是你的強項吧,什麼東西都逃不過你的情報網…」即使沒回頭,從對方生硬的口氣也可以判斷出首領的臉色。等到領著小孫子的老婆婆安全通過路口,鬆開手煞車的座車緩緩起動。「這個人,你隨便查都可以得到比我多的資料吧,不是嗎…」

   「要禮物的話應該不用給理由吧…」

    綱吉稍稍回過頭,望向雲雀的眼神多了凌駕對方的氣勢。

   「還是…你想知道我知道了多少呢……」

   「真是的。」大空嘆了口氣,攤著手表現出「真受不了你」的模樣。「什麼都逃不過你的眼睛……」

   「多一個人幫你不好嗎?」

    隱約聽到前方傳來綱吉碎碎唸著「到時候人又不知道跑到哪裡去…」,雲雀微笑著。「趁我現在心情好,你要感謝我願意撥空出來,不然才懶得理你…」

    話語越來越小聲,終至淹沒在引擎聲下。綱吉由後照鏡偷偷瞄著打起瞌睡的雲守,從內心漾出和煦的笑容。但當 Leonardo Lippi 這個名字浮現在大空心中,臉上又不由自主,替上嚴肅。也該…是時候了,而我們這邊也該準備好才行。「…要回去了嗎?」綱吉喃喃念著。「你也聽到了,這樣就多一個人了。」從排檔下的空隙抽出磁片無聲藏進袖口,大空稍稍望向身旁的司機。「我相信你,要小心啊。」

    右眼球泛出數字的司機,只是直視前方,將車駛回基地。

 

 

Fin. 

   「我以為這幾年來你有那麼一點長進。」

   「嗯,」呆了一下。「我有啊。」

   「……」

   「幹嘛不講話啊?」

    拆開無菌包裝的點滴,熟練的拔下針筒再換上,夏馬爾還是沒有回話。想用沉默讓聽著反省一下,發現對方無動於衷後嘆了口氣。「隼人,關心別人也要想想自己,該吃飯該睡覺,」拍了拍對方的肩,讓自己的關心能夠確實傳達。「自己要知道啊!」

   「…我有吃啦…」獄寺的口氣就像嫌媽媽太囉嗦的小孩,先反抗後再補上一句真心話。「…吃比較少而已…」

   「真是的。」每日三次的例行檢查告一段落,離開病房前不忘丟下一串父親般的叮嚀。「腰都細成這樣還不吃,我可不想花時間在男人身上…」

    門樞轉動發出細微聲響,獄寺嘆了口氣,回頭將目光放在眼前守著的人身上。山本規律而平穩的呼吸聲成為房內唯一流動的氣息,毫無矯飾的臉龐吸引獄寺伸出手,指尖滑過稜角分明的鎖骨。正當嵐守考慮著要不要趁機把手往下移動,低沉的嗓音帶點沙啞從手下的人發出。「…你在幹嘛?」

   「沒有啊。」不管怎樣,先裝傻再說。

   「嗯…」稍微舒展筋骨,還停留在身體中的疲勞與倦意將山本的眼眸抹上一層氤氳。「我睡多久了?」

   「兩天。」將保暖的棉被蓋好,獄寺輕柔的說。「腳大概要一個星期才會好,其他沒什麼問題。」

   「那Vongola─」

   「家裡的事有人會處理,你就好好休息。」

    藍天白雲,與那天下午一樣,是個有暄風拂過大地的天氣。

   「哪。」

   「嗯?」

   「…以前,我小時候,家裡後院有一台鋼琴。」獄寺邊說著,目光轉向窗外。清風代替那人的手指,挑動雪般銀白的柔順髮絲。「聽夏馬爾說,在我剛開始會走路的時候,誰的懷抱都不想要,只是一直,走向鋼琴…」

   「……」因為了解,山本靜默。

   「後來每個月都會有一個很漂亮的大姐姐來彈琴,她的手好美好美…」獄寺伸出自己的手比劃著,眼中重疊的是她的指尖。突然,他轉向山本,笑容比陽光還耀眼。

   「『你也來彈琴吧!』有一天,她這麼說。」手伸向山本做出邀請的手勢。「就像這樣,她對躲在窗欞後面的我說。」

   「…她也是,我第一個相信的人…」獄寺的笑臉在山本眼中,逐漸轉成淒清。然後,覺得這樣夠了,銀髮少年再度望向窗外,不再說話。

    一直靜靜聽著的山本隨著對方放鬆的語調緩步思考,獄寺為了自己再度將不願回想的過去親口道出,臉上的憂鬱反到讓他覺得十分不捨。片刻,他將自己的手覆上他的,一句呢喃般的對不起,道盡了這幾天來自己的歉意。

    再也不離開,獄寺的另一隻手滑過對方濡濕的臉龐,帶走隱含真心的淚水。沒事的,就哭吧,哄著眼前的人。太多負面情緒衝擊著懷中的人,但獄寺知道,流的淚總有一天會化作力量,而強者,會因為悲傷的釋放,而變得更強。

    獄寺聽著山本叨叨絮絮的說著自己與父親的往事,眼淚從沒停過。即使如此,心中的傷痛正隨著這些美好回憶的留存漸漸修補弭平。他想要跟眼前的人分享自己的一切,跟自己早已認定的人分享過去、現在、未來。雖然正悼念著的是已經無法追回的過去,但總有一天,兩人共處的這個當下,會成為記憶長河中美麗的一絲涓流。

    而直到室內的光源已無法讓他看清楚對方的臉,他才發現自己已經說了整個下午的話,沒喝一口水。

   「啊,這麼晚了啊!」有點不好意思的傻笑。

    倒了兩杯水,把其中一杯遞給山本。「你根本就是一次把兩天份的話講完嘛,真是的,早就錯過開會時間了…」接著擺出生氣的表情。「等一下被首領罵你要負責。」

   「負責啊…」山本意味深長的瞄了獄寺一眼,伸向水杯的手出乎對方意料的抓住手腕拉向自己。「啊!你這傢伙幹嘛啦!」獄寺的手被制住,另一隻手機警的撐住身體,讓兩人之間還存在一點緩衝的空間。

   「夏馬爾怎麼知道你腰很細?」

   「啥?」愣了一下,幾個小時前的對話重回腦中。「…你那時候就醒了啊?」

   「他說的『細成那樣』是哪樣啊?」不悅的口氣。

    近到可以感受對方呼吸的距離,獄寺的髮絲輕撩著身下的人,接著就是一陣爆笑。「噗呵!你在想什麼啊棒球白痴!哇哈哈哈哈~~

    不讓對方得意太久,由優美線條編織而成的指節攬住纖細的頸項,用自己的雙唇堵上聲音的出處。以舌尖挑逗的同時,一向不安分的手順勢滑過腰際,惹得對方從吻的空隙間不住發出嚶嚀聲。

   「嗯……喂!」意識到停留在褲頭的手,趕緊在事情無法控制之前打住。「…你是笨蛋啊,都傷成這樣了還……」話說出口,倒也沒太大的反抗意味。

   「…隼人……」

    媽的,就是對這種小動物般的撒嬌沒輒。放任對方在自己身上遊走,獄寺笑著嘆了口氣,順手將病床旁的帷幕拉上,在隔絕的前一刻主動吻向山本。

   「…我們這樣,要是被夏馬爾知道…」隨著衣物掉落的摩擦聲發出最後的掙扎。

   「不准你提到他的名字。」這次是皮帶抽走的聲音。

   「…醫─」

   「不准提到這個人。」

   「…武,你在吃─」竊笑。

   「你完蛋了,我要讓你說不出話來……」

    是夜,曖昧的呢喃聲成了星空下唯一的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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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充:
1. 關於Boss的愛車,本來一開始是想說用個帥氣的 Jaugar,光看就很帥的感覺。但後來發現一個很大的問題--Jaugar 是英國車=口= (明明念起來就那麼拉丁...) 所以後來就換成 Fiat 了...關於 Fiat Stilo 的資料,請參照維基大師 http://en.wikipedia.org/wiki/Fiat_Stilo 當然也不是沒想過讓他開 Lexus 啦...不過日本車就沒有黑手黨那種感覺,嗯。(莫名的堅持)

2. 小常識時間~~關於坐車,如果是由"司機"開車,主人應該要坐在司機正後方,而客方的最尊貴者應該坐在司機對角後方,也就是助手席正後方。這也就是文章裡面霧守的坐法。照理說 Boss 不應該坐在助手席(那是給最小的人坐的),不過因為要拿點東西所以...這就是所謂的伏筆這樣(自以為)。若是由主人開車,則最大位是主人旁邊的助手席喔!下次要招待客戶千萬不要坐錯位子 =w= (剛學完國際禮儀不久XD)

3. 這整件事情(指山本爸事件)照我的時間軸而言就是這樣,在事件進行的同時其他守護者們也有事情發生,包括這邊寫到的霧守開始要去當 Spy 的過程,然後雲雀恭彌在我心中整個是個被設定成默默付出的貼心美少年這樣(爆)。唉唉,自從上次看到骸大人被打到吐血讓我整個就是很想衝去打白蘭 =皿=+ 看哪天萌到再繼續寫他的事情吧,先這樣(飛逃)



終究,我還是逃脫不了俗套的結尾。

其實就覺得,已經結束了啊,幹嘛多寫?我的想法在寫完 Boss 與偽裝骸在車裡交換資料那邊就已經結束了。但是又想說,好歹是寫山獄的東西,比重應該要來調一下...

上次有跟別人提到這篇文的比重不對,算是失敗的最大因素。主線被模糊了,也就沒辦法太...去寫到兩人之間的感受。不過那種感受老實說我真的不大能夠想像,如果光寫互動又顯得很表面,所以後來就覺得不大好。

然後,總是要以模糊的18X做結尾這樣(嘆)

不過我覺得對於獄寺而言,這是一段新關係的展開。以前從來沒有在別人面前顯露出自己真正想表現出的表情,在最後,他開始靜靜對山本說出自己的過去,對於自己深信不疑的過去,感受和表情直接表達出來。他試著想讓山本知道,如果今天是自己遇到這種事情(山本爸),自己也會毫無保留的(放心的)對他說,讓他安慰自己,因為自己的確需要他的支持與傾聽。這是一種,被人重視的感覺。

在第一篇天台上,他希望山本也可以對他坦白,因為兩人的關係不是單方面的。自己其實也想做他的支柱,這樣。


到底爲什麼這篇會變成長篇呢 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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