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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時起意來著。
本來是想寫東卷的,但身高這點我有點無法超越,所以還是標一下卷東。
但…因為也沒啥激情的內容所以好像沒差XD

高三,IH結束後的開學。

 

Power Off(卷東卷)

 

…嘟……嘟……

啪嚓。

哈哈~巻ちゃん!你好嗎!

 

          「…所以,在工業革命之後不只是歐洲地區,對於全球的經濟、政治上都有很大的影響……」

            帶著眼鏡、穿著打理得整齊的青年站在講台上,一手拿著粉筆在已經寫上一些字的黑板上又再圈起了以德國為中心的泛歐地區。頂上的風扇不時發出噪音,規律的在教室間徘徊,前一波消失後又再增加音量,環繞不散。夏末,蟬聲仍未退,教室內泰半學生眼神渙散,或許與炎熱而濕度高的空氣最有關吧。

           他撐著下巴,維持看著前方的姿勢,半瞇著眼。

         課本攤開在正確的頁數,筆記本上也好好記錄著直到前一刻的補充內容,看似有專心上課。雖然還不太認識他的老師或同學總會對桌上永遠立著的那面鏡子感到疑惑,本人也的確常常藉此確認髮形,髮箍戴了又拿拿了又戴,好像總是無法達到自己要求的、完美的境界。

            既然這麼麻煩何不乾脆剪了算了,礙眼的頭髮。

          「不,這才是美麗的髮型。」

           他撥了撥瀏海,這麼回答

            不管別人怎麼吐槽他總是這麼堅持著,女孩子會喜歡整體的搭配之類的鬼話,講到某個脾氣暴躁的隊友直接過濾他所說的話連訂正的力氣都不想花。

            但其實,他知道的,真正的理由。

           「…東堂同學,你可以舉出工業革命對社會的改變有哪些嗎?」

            他笑了一下,知道所有人的眼神都聚集在自己身上,除了角落那個硬脾氣的某人之外。為了享受這種注目感還刻意等待了一下,荒北不滿的『嘖』聲也沒逃過自己的耳朵,但他並不在意。

            東堂甩了一下頭髮,露出自信的笑容站了起來。

            在他認可之前,什麼都不算。

 

…啊,想知道你狀態好不好啊!

你在吃什麼啊?不要只吃冰棒啦,超不健康!

人要有均衡的飲食才會有體力啊,體力體力!

 

    從教室到學生餐廳,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段路特別陌生。

    明明應該是每天都走過的、同樣的路徑,樓梯、走廊上的布置、花圃的植物,對他來說卻像是今天以前全部是另一回事的新鮮。

    怎麼回事。

    即使心中抱著疑問,他沒有深入思考,在餐廳門口買了餐券並跟其他學生排隊,輪到他時拿了眼前的一份定食轉身走向座位區。用餐時間人潮洶湧,他找不到一張乾淨的桌子,這種狀況下又有一種自己沒有體驗過的奇異感從心底漾出。

    「…………」

    實在太奇怪,所以停步,不小心被身旁的人撞到而退到牆邊。

    這不應該是很正常的事嗎,在該吃飯的時間專心吃飯。

    他盯著手上的餐盤,肉醬義大利麵和小碗生菜沙拉,是學生餐廳的定番菜單。紅、黃、綠等單純的色彩映入眼底,他依舊覺得奇怪,但也不知道理由出在哪裡。

    「…盡八…?」

             「…咦?」

               咀嚼的清脆聲從身後傳來,他回過頭,一同努力過三年的好隊友向他眨了眨眼。「一起吃吧,壽一幫忙留了位子了。」

              周遭的聲音太多太雜,他沒有聽見自己回應了什麼,只知道自己就跟在對方身後,直到停下腳步。面前的桌子已有一位入座,一年到頭都是同個表情,很難看出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

  「好慢啊,新開。」

      福富如此說著,語帶催促。這時,他也才注意抱怨的對象後面還有他的存在。

      細小的變化沒逃過新開的眼,畢竟從小到大對方參與著自己的人生絕大部分,他知道福富那句話的意義和他剛剛見到東堂時的驚訝,雖然對別人來說很難分辨現在的表情與一般的樣子有什麼差別。

   所以感到奇怪的不止我一個人嗎。我的奇怪。

      看著福富,東堂如此在心中確認著。

 

哼哼,這次IH讓你們奪冠了啊…

但接下來我們可是不會輸的!小福和新開、荒北,他們都要上大學繼續騎車。

等著吧巻ちゃん!你不會就這樣逃避跟我的勝負吧!

 

    他提著書包走向校園的一角,離門口還有數十公尺就聽到機械的擠壓聲和充滿精神的節奏呼喊。微微勾起嘴角,他拉開門走了進去。

    「啊,東堂學長!」

     同時有兩個人回頭向自己打招呼,他抬起手輕揮了一下示意。銀白髮色的那人已經穿好自行車服,牽著車準備離開;另一個則是捲著幾乎要打到天花板的身體小心翼翼的在室內移動,並從除了自己以外誰也拿不到的鐵架最頂端拿下車子,移動到滾輪上架好。

     「那麼,我先去囉,塔一郎。」

     「滾輪兩小時開始,學長。」

      有默契的報告現任隊長後兩人開始行動。他轉過頭看著做出標準重訓動作的那人,確認隊員們的行動後繼續自己的動作,每一下都到位且標準,看得出是個有計劃、會循序漸進的人。

      的確做好了自己的本分呢。他在心中這麼想著。

      泉田抬起頭,看到東堂時愣了一下,動作頓時停止,一時不知道該先做完做到一半的訓練還是先出聲喊住那人。思考的同時也消耗著肌力,越來越重的感覺提醒自己撐不了太久,他將推到一半的把手向後緩放,正想開口時又是嘎拉的拉門聲,走進來的人抓著頭,有沒有遲到而產生的愧疚感看不太出來,本人倒是笑容滿面。「不好意思,班長抓住我要我把筆記抄完,我馬上準備──」

      這麼說著的真波發現練習室中的他,笑容停留在臉上一陣,但沒有頓住太久,馬上又再開口。「東堂學長?為什麼會在這裡?」

      「………………咦?」

      對於真波的提問,他感到驚訝。

      我在這裡,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

      倒映在他眼中的真波開口,講了些什麼他沒聽到,應該說他沒聽進去。變換著不同嘴形,動作很慢、很慢,如同投影片播映那般,一幀、一幀的切過。

      他看著他緩緩說出的那些,突然感受不到任何知覺。

      一片空白,心中響起的聲音,卻不是真波說出口的那些。

 

…其實呢,東堂。

我,開學後,就要去英國了。

 

      「…………」

      他知道旁邊的人一直看著自己,但他不打算移開目光,雖然即使不這麼盯著如果有任何反應的話也查覺得到的,手中緊握著的行動電話。

      靠窗位,旅客上機安置行李的混亂沒有干擾到自己多少,他看著窗外,光柱打亮了停機坪幾乎每一個角落,看不出午夜的沉。窗外的那些絕對稱不上是什麼風景,他還是看著,應該說讓自己把視線移向外頭,裝作不是很在意握在自己掌中的那一點希望。

      希望…嗎。

      其實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定義,但心中明白,等待、期待著些什麼。

      廣播聲從耳邊掠過,他並沒有放在心上,直到肩膀被輕拍了一下。

      「要準備起飛了,請將行動電話調到飛航模式後關機。」

      他轉過頭,看著對自己微笑的空服員,停頓了一會後點了點頭。

      目送空服員往下個座位前進,他用單指輕推開螢幕,泛著淡綠色光芒的面版上沒有其他鮮明的提醒,只標注出時間Menu等固有設定。

      定定看著,確認還在收訊範圍內。

      雖然想再等待,但感受到從旁傳來的壓力。

      一旁的走道上有人站著,是剛剛來提醒自己的同一位空服員。

      「…………」

      他呼了口氣,對他而言算是嘆息。迅速按了幾個鍵進入設定畫面,在最後跑出了『確認是否切斷所有通訊』的提示。他看著,按下了確認的那邊,最後長壓電源鍵,直到螢幕像是硬擠出最後的生命能量般散發光芒,而後完全轉黑。

      「…很重要…的人吧。」

      「…………………欸?」

      「等著電話。」靠走道的婦人對著他微笑。

      卷島定定看著對方,過了一會後伸手順了順頭髮,淺笑。

      「嘛,麻煩的人ショ。

      「啊。」坐在卷島隔壁的小女孩眼睛一亮,指著他回頭向婦人說著。「媽媽,大哥哥的頭髮好奇怪!」

      「哎呀,不能沒禮貌喔。」婦人皺著眉如此回應。「不過…不好意思啊,您的頭髮顏色還真不多見。很像…玉蟲色?」思考了一會後的結論。

      「媽媽,什麼是玉蟲色?」

      「這個嘛…………」

      一時之間難以說明,手邊也沒有圖片什麼的可以直接表達清楚,婦人和卷島先是看著提問者,而後抬起頭互望了一眼,接著『噗哧』的輕笑出聲。「似乎不是個容易解釋的比喻。」婦人笑著說。卷島正想開口,前排卻早一步傳來回應。

      「是啊。那麼蜘蛛怎麼樣呢?」

      熟悉的聲音讓卷島一震。

      「蜘蛛嗎…蜘蛛有綠色的嗎?」小女孩歪著頭想了一下,露出困惑的表情看著母親。暱稱這種事還是問本人最清楚,兩人正想尋求他的意見,卻看到那人摀著自己的嘴,眼淚不斷掉落。

      「…………」

      轉變得突然,讓婦人與女孩都不知該說些什麼,過了許久後才小心翼翼的開口。「……還好…嗎…?」

      長髮成為很好的偽裝工具,旁人只看得出他點了點頭。

      現在的表情不想被任何人看見,驚訝、開心、感動等等,如打翻顏料的調色盤般雜現。

 

「…蜘蛛是我專有的騎車姿勢ショ。

      不知過了多久,卷島將額頭輕抵在前排的座位上,喃喃說著,嘴邊落下一抹微笑。

 

 

Plus. 長途飛機上的飲料間。

 

      向空服員詢問了可以自行取用飲料,他們等到隔出不同艙位的布簾拉上、旁無他人時才肩碰肩輕靠著彼此。

      看著和自己一樣並排著的兩個紙杯盛著截然不同口味的汽水和熱咖啡,卷島笑了,享受著身旁有他存在的感覺,熟悉得令人覺得太過幸福。

      本來總愛講話的東堂此時也沒有打破這種平和的寧靜感。雖然就一般來說這樣的情況才算奇怪,但不知為何,現在才是他覺得理所當然的狀態。

      朝著前一個時區奔馳,日本深夜時間的飛機上大部分人也已入睡。卷島拿起紙杯喝了口雪碧,又將杯子放回剛才的位置靠著東堂的咖啡,呼了口氣後開口。

      「…為什麼你會在這裡啊。」

      東堂轉了轉眼前的長瀏海。「嘛,我也想去英國玩玩啊。」

      「…………………」

      「嘛嘛別生氣啦巻ちゃん。」趕緊陪笑臉的東堂。「我想去看看今年環法賽的英國路段,之後再去法國幾個點看一下。」他伸手在空中畫了個圈。

      滿扯的理由,但他的話似乎也不是辦不到。卷島嘆了口氣,總之這人出現在這裡是事實…   

  「……學校怎麼辦。」

      「…………………」

      拿著攪拌棒將奶精攪散,東堂看著逐漸變色的咖啡,等待了一陣後才開口。「…我想…或許不念了…也不一定吧。」

      「啊?你在說什麼傻話ショ。

      「或許回家…或許繼續騎車…不知道哪。」

      「…………………」

      曾經受邀到他家玩過,箱根有名的老牌旅館。就算什麼都不選到最後也還是可以繼承家業,迷惘的樣子映在卷島眼中,讓他想起了那時的自己。

     我也曾經身處那個階段,不知在那種不上不下的灰色地帶待了多久,才做出決定。

      即便聽到很多傷心難過的聲音,還是決定這麼做。

      「巻ちゃん的話,念完書會留在英國嗎?」

      思考被打斷,卷島停頓了一下才回答。「我也不知道ショ。到時候才會決定吧。」

      「電話……」

      「嗯?」

      「打電話給你,你會接吧。」東堂抬頭望向他。

      「…………………」

      「……欸?」不知為何卷島沒有任何回應,出點聲的話還有得好說,面對對方的沉默東堂變得有點慌張。「時、時區跟日本差九個小時,我可以早點起床打給你,你晚上會比較有空吧?還是你吃午餐的時間?不然我就晚點睡吧,那我可要多注意美容的部份呢…」

      「…很囉唆的人哪…」

      「嗯?」偏了話題開始煩惱自己美貌的東堂被那人的低語喚回,重新面對他時才發現距離似乎比剛才又更近了些──

      「看來,你比我們家的小野田還不會察言觀色ショ

 

      接受他的吻時,他想的是要告訴他手機沒電了的事。

      吻著他時,他想的是在他回國前自己該排開哪些事情跟他在一起。

 

      會不會打電話、會不會接。

      會不會回來、會不會等我。

 

      「那還用說嗎,巻ちゃん。

      「知道啦,盡八。」

 

      我們的約定,會繼續下去的吧。

      永遠に。

 

FIN.

 

    嘛,原本是想挑戰一小時小說的,但覺得沒寫完實在很浪費…一小時大概寫到兩千五左右,果然不給自己壓力後面就寫很慢……(嘆)

    東卷是飆宅萌上的第一個配對,但後來被後來居上的福荒和新開超前,我個人的排行榜變成單人萌新開CP的話就是福荒,再來是東卷,徹底的箱學派(挺)。但可怕的是後來看到洋南大的橋段就覺得…荒北跟金城也很搭啊啊啊啊啊(抱頭滾動)荒北真的太可愛了,才在NDS的遊戲中吐槽跟自己一樣(老爺爺般)早起的金城說絕對不會有一起跑的那一天,結果──!!(是說NDS應該是看到漫畫那個橋段故意做來打臉荒北的吧哈哈哈

    回到本篇,雖然是覺得小八(誰啊)那樣殺去找小卷有點扯,但…『他』的話是真的可以的吧。我實在很難想像沒有小卷的小八要怎麼活下去,要回到他們相遇之前的那種狀態嗎。會變得更可憐的吧小八。作者沒有明確說出東堂之後會怎樣這點也是讓人有所想像,他如果不比賽就太可惜了啊…希望有才能的人都能延續下去。

    然後開始研究自行車賽,主要是世界大賽,環法的部份吧。什麼樣的人能參加、車隊等等…跟那時為了鑽A在研究MLB是一樣的道理啊…(遠目)

呼啊,是大坑也要加油!(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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