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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R 同人,山獄。
這是我第一篇發人家便當的文,標題是某天看到的月亮,所以算是走路走一走想到的東西。
總之是悲文,請謹慎取用。




朧月


     他還記得那個人曾經半開玩笑似的對他說過,他不喜歡哭哭啼啼的場面,雖然自己身為雨守大家都不怎麼喜歡雨天,但自己開朗的個性是會感染到週邊的人的。
    
  當對方這麼說的時候他嗤之以鼻,冷笑著說我討厭你就是討厭你,絕對不可能因為白痴的傻笑就會讓出十代首領左右手的地位。
        
     然後那個人還是傻笑著,雖說不在意卻在無意間將自己排在肩胛骨,這種半開放性關節的角色。
 
        
     淡淡的雲朵飄過遮住月亮,令人看不清十字架前的石碑上的雕刻。
 
        
     很久了,久到連自己都忘記從什麼時候開始,時間對於自己而言就已經沒有意義了。
        
     雨點開始落下,像是一種輕柔的觸感,提醒著身體的每分每吋都正在感受著水的洗禮。奇怪的是他還是看得見月亮,不如以往,被積雨的雲層抹出沒有勾勒輪廓的朦朧。
        
     對於制式化的典禮感到麻木,久了之後被遺忘的人終究還是會被遺忘,只有親眼看過的人,才會明白當生命從自己面前消逝的無力與痛苦。也只能向前吧,總是會有人這麼說著,那種不負責任的說法只有再當事人與自己沒有絲毫關係時可以派上用場。
        
     所以在夏馬爾的喪禮上,他不發一語,看著掙脫保鑣制止的小孩衝向前捶打著自己的時候,那頭黑色捲髮和尚未染上憂鬱的眼眸,腦中只剩下最後的最後,夏馬爾仍笑著叫自己快走。
 
     沒有轉緩的跡象,雨持續下著。

 
     他也是其中一個將過去埋葬在記憶深處的人,無論是自己的或是對方的,曾經擁有各種可能性的那般彩色的過去。就像天上掉下來的家庭教師一樣,那個人也曾對自己說過隼人你也是天上掉下來的,想想的確自己是搭飛機來的,某種程度上也算是真的吧!
        
     但他知道從自己出現在他面前的那一刻起,不該付出感情的愛上了他,卻又將他無可避免的帶入一個根本就不應該踏進的世界。
        
     會覺得麻木,另外一個原因是因為見過太多、太頻繁。沒有過多的時間讓他可以驚訝,要保護一個人原來比殺一個人還要困難。稜切成五角形的棺材一件件代表不知多少人在背後的心碎,碎成粉狀之後,被留下的人也什麼都不剩了。
       
      
想到這裡他笑了,笑著想對方一定會笑他傻,自己呆呆站在雨中的樣子。

      或許曾經在等待些什麼,但等待的人早已遠去。
 
       
      
只穿透得了部分雲層的月光被擋了下來,氣流加快了雲層流動的速度。雨,漸漸轉小。
 
        
     又一場的喪禮,不是沒有預料過這樣的情境發生,畢竟能夠有這個福分同年同月同日死的人很少。最終會歸為虛無的,沒錯,只是時間上的問題而已。
        
     不自覺伸出手順過十字架的稜線,失溫的觸感讓他回想起那個也是朦朧之月的夜晚。連月亮都不忍心看的場面,需要他強迫自己將可能是最後一面的所有細節記在腦中。真是白痴,都要死了怎麼還可以對自己笑著,沒有牽掛、從以前到現在只對自己不變的那種單純的笑,斷斷續續的念著自己的名,最終停留。
        
     隼人,我好愛你。
        
     奪框而出的淚珠與回憶同時滴落在石碑上,畫出一道道構築又崩解的波紋,讓之後的一切如走馬燈般,盡責的跑過卻沒有留下任何印象。
        
     這樣的全心全意,他承受不了。
        
     然後他體會到什麼叫無盡的黑暗,也才猛然想起以前那個人曾經對他說過的,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所以隼人也要好好照顧自己。死是一種解脫,選擇一條路後走到了盡頭的解答。在路途中得到了些什麼,最後的最後能夠帶到自己心中讓自己能夠平靜的消失,那個人是幸福的。
        
     但只有被留下來的人,才知道那種自己所愛者已無法回應自己的關愛,那樣的絕望。
        
     隨著無神目光的時間拉長,緊握住的手漸漸失去均衡的溫度,然後記憶直接跳到現在,跳過很多很多制式化的過程。
 
        

     他抬頭看著月亮,凝視了一會兒。

     發現月光凜凜,模糊的是自己的目光。



Fin.

相較於甜文,我真的比較喜歡悲文呢...我覺得人只有在不得已的時候才會顯露出自己的感情,這就是其中之一。
讓原本吵鬧的兩人可以吐露真心話,很無奈的在我心中只有遇到生離死別的場面而已。

話說我好久沒寫HR文了耶...得打起精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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