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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R 同人,山獄當然。
短篇,贈文。
是說有段時間沒寫小短文了,多虧某人跟我要這篇,其實也是一種轉換口味的感覺。
話說工作以後還有時間搞這種事情嗎?連踢球的時間恐怕都沒有Orz
可是,並不想失去,所以需要努力。

以下正文。


 

Snowflake

 

Snow  氣象學名詞,當天氣冷時從天空降下的白色柔軟小片冰晶。Snowflake,小片雪花。

 
     「獄寺,你看過雪嗎?」

     他定定看著身邊提出問題的人。老實說他從來沒看過,從小生長在地中海形氣候的義大利南部,沒有人會期望看到雪片的降臨。即使地球氣候近年來逐漸有變遷的現象,但那也只是讓拿波里的陽光更加張揚的稱霸天空,無人敢與之匹敵。

     一望無際的好天氣加上晴空萬里,這種世界各地觀光客爭先恐後想要來到的度假勝地,獄寺反而很想逃離這個地方。

     在還沒有離開之前,其實並不容易想到其他的可能性。失去之後才知道自己已在不知不覺中養成習慣,面對陌生的新鮮感到欣喜的只有一瞬,大陸性和海洋性氣候的差距漸漸化成某種無形的負擔。

     相較於濕冷的冬季,某些時候獄寺其實很懷念那種令葡萄轉化成熟的暖陽。

     那人看見獄寺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他以微笑代替言語,靜靜等著。

 

    「快要下雪了吧。」

     在戰鬥的空檔注意到自己呼出的空氣化為可見的小水滴散發,溫差太大讓剛由爆炸火光抽身的嵐守直接感受到外部冰點般的失溫。在心中自動響起的聲音,是那人的深沉。

     在想什麼,低聲斥責自己。水分升高的大氣將煙霧擴散的速度降低,若自己的估算無誤敵人應該不會有再度反抗的機會,習慣性的以純黑的護腕抹去戰鬥的痕跡,破空的銳利的眼神想要盡快確認情況而注視著爆炸的中心。揮手制止身旁等待自己指令的手下出聲,眼神一挑,不尋常的反動從前方傳出。時間不夠反應,左右的人如刻意放慢速度般緩緩倒下,動不了,即使全身已沾滿週遭同伴的鮮血。

     仍然保持著36度的液體顯得格外滾燙,在身體已經習慣快要下雪的氣溫之後。

 

     「溫度低、水氣足,空氣還要夠髒才會下雪。」

     不知不覺走了兩條街後他繼續說。錯估冷空氣的威力讓只穿襯衫和短外套的獄寺加快腳步,今天真的不是故意想遠離他。感冒的話也算是給十代首領添麻煩,連打了幾個噴嚏之後直覺不妙,偏偏行人穿越的號誌在兩人踏上斑馬線的前一步轉成紅色。

     對向綠燈一亮,五條交會的路口看樣子需要一段時間耐心等待。自己正體驗著下雪前的氣候變化,如果能夠有所改變,這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期待著改變,但卻在改變來的時候措手不及。必須捨棄昔日仰賴的所有經驗知識基礎,只是一切,都起因於一開始無法打破的陌生。不在城堡內受溫室的保護,沒有唯一能夠相信的醫生,也沒有人,讓他有勇氣主動開口。

     倒是身邊的人沒有這種顧慮,那種淡淡的話語讓獄寺不想承認對方看透自己的心思。但是自己知道有在聽,聽著有關這個遙遠的東方國家特有的知識。

 

    「雪是沒有顏色的。」

     近看以後才會發覺是真的。被限制住的視角有一半是白淨的雪堆,一片雪花毫無顧忌跳著自己的舞步落在獄寺鼻尖。看不見邊緣的原因不在本身透光的體質,而是自己漸漸模糊的視線。冰晶輕柔的一點如針般透進意識的深處,將持續掉入黑暗的本我稍稍止住墮落。

     還是無法對上這個國家專有的特性嗎?很久了,光以時間來看也夠了。獄寺輕笑著,嘲笑自己的固執,也嘲笑自己的天真。

     獄寺沒有錯,十數年的生活讓他已經能夠適應日本的冬季。真正讓他重拾寒冷感覺的,是由身下被自己體溫溶化的雪水浸透的襯衫傳出。

     今天的雪是有顏色的…他喃喃的說。

     太過寂靜的雪夜,沒有任何人聽到那個倒在自己的血與雪混合的泥濘中的人,留給這個世界最後的話。

 

     「只是群聚在一起,借用白色偽裝。」

     雪也需要偽裝嗎?獄寺抬起頭看著對方,仍然沒有開口。或許是,被允許留在這個世界上的所有東西,都需要一定程度的偽裝吧!所以那個人才會在告訴自己真正身分之後,沒有再見一次面的機會就被推落深淵。

     只有黑與白的回憶重現腦中,厭惡般的甩甩頭,意料之外的溫厚手掌覆了上來。眼前的人是一種太過突兀的比較,沒有生死攸關的心機,不懂社會險惡的道理,會單純為了天氣的好壞而決定自己心情的,太過潔淨的人。

     所以當他解下自己的圍巾溫柔替他繫上,對方專心一志的神情讓他從心底感到溫暖。不用戴著面具與別人交際,不必對於別人的付出抱有提防的心,全心全意接收對方的好,是一直以來獄寺不敢奢求的期盼。

     殘留的體溫直接暖上了他的細頸,收入針織的網格中,笑著。

 

    「細看的時候,精巧的結構是最美的。」

     雪已不再紛飛,視覺在嚐試著轉動角度時漸漸恢復,但隨即,繃帶的力量及透骨的刺痛抑止住想要望向遠方的念頭。四肢觸感回歸控制的當下,只有左手傳來的陣陣暖意讓自己感受到生存的真實。回握的力量並不大,但還是讓打著瞌睡的那個人清醒了過來。從牙縫間擠出自己的名,彷彿一輩子都不想再失去那樣不斷念著。還是那麼的單純啊,被呵護著的人想著,單純為了自己的心情好壞決定自己心情的人。

     過去說過的話又在耳邊響起,事物要近看才會了解本質。山本心中的白毫無矯飾,從指間傳回自己心中的,是比身上的傷更加深刻的痛。或許從一開始見面的那一刻起就知道了,受到單純付出而感動的自己,以及令自己內心升起保護念頭的他。

     沒關係的,已不再擁有如此天賦的自己。而保有這般純真的你,不應該為我如此神傷。從內心深處擠出聲音安撫著對方,獄寺不再吝嗇於付出笑容。知道自己是他的全部,笑容中藏著某些人才看得見的,某種覺悟。
 
     如果那是你單純的心所嚮往著的,我願意跟隨。

     如果是為了保護這樣的心,我願意為了你,活在需要偽裝的世界中。




Fin.

情境是,某天山獄兩人走在一起的時候,獄寺剛到日本的時候。
因為環境變化的關係不知道雪,但因為自傲的關係不願開口表達自己的軟弱。
但是山本沒管那麼多,只是一個勁的說著下雪的一些種種。
並沒有想那麼多,只是獄寺是他的朋友。

雙數段是,獄寺出任務的某一天,可能是十年後的某一天。
受了致死的傷,而將雪染成血色。
讓他找回生存的光的,是在病床邊一直握著他的手的山本。

從認識到現在,那樣的單方面付出還是沒變。
即使自己變了許多,對方的心還是沒變。
單純到令人想珍惜。

雪本身不是白色的,而是透明的。
就像人生活在人群中,藉由某種社會化的顏色染上自己的面具。
但令獄寺感動的,是山本那種毫無矯飾的心。
所以選擇成為自己願意放下心防的地方。

有人說我家阿山很白。的確我自己不大喜歡黑山,我當然就不會寫黑山XD 但別人喜歡我還是會尊重對方,只是可能就挑作品看吧!我個人偏好心靈上的結合,所以治癒系的阿山應該比較適合獄寺吧XD(←自己想得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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