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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篇自以為可以寫成短文的東西Orz
氣象系列之三﹝終於寫三篇了,灑花﹞

HR 同人,山獄,全年齡

...是說,也有人說,叫做山本流浪記這樣﹝汗﹞





Drought 
氣象名詞,指在一段長時間內雨量十分稀少,甚至沒有降雨

 

 

1.

 

   「啊那個~

    某個熟悉的聲音夾雜著教室中其他人的交談聲流進耳中,算是今天上課以來第一件吸引獄寺目光的事情。對方下一句話還沒出口,眾人無不驚訝看著獄寺從中後排的座位,在一瞬間完成起身奔跑飛躍過同學們的頭頂,以在體操界算是 E 級難度的 Nikolai Andrianov 迴旋,加上一個穩定的落地一步也不動定在門前。

下一秒,帥氣的形象就因為一句撒嬌般的叫聲,徹底崩壞。

   「十代首領~」只差結尾的語氣沒加上個愛心。

   「呃!」並不怎麼喜歡這個稱呼,正確的說法應該是根本不想接受,澤田綱吉不自覺擺出防禦的姿勢並稍稍後退。「…獄寺同學。」

    聽到綱吉對身旁的人道謝說要找的人是自己沒錯,獄寺對於今天報紙上的星座運勢預測─超級幸運─更加深信不疑。「十代首領有什麼要吩咐的嗎?」

   「嗯…」抱歉啊獄寺同學,我不是…可是…但你又是…在心中盡力想解釋清楚,藉此把良心不安的成份減低一些。在這段期間,與自己面對面的郁寺仍以閃亮的大眼不斷釋放出需要關懷的電波。

    接著,就在背後同學七嘴八舌抱怨著負責星座占卜專欄的新占星師真的不準得可以,澤田恰巧選擇了這個時機開口。

   「獄寺同學。」吞了吞口水。

   「是的!」

   「你…你今天有看到山本嗎?」

 

    整個就是怒,不管什麼時候、無論過了多久,聽到當下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怒。如果是別人也就算了,偏偏是 Vongola 的十代首領開的口。媽的那傢伙死去哪干我屁事,想是想這樣說,但原文經過大腦時還是免不了加上一層潤飾。

   「是這樣的首領,我這邊其實也有點事情要找他…」

   「喔…是嗎…」澤田擺出沉思的樣子。「他沒跟你聯絡?」

   「沒有…」嵐守的回答被遲疑拖慢了一拍。直覺告訴他,事情有點不大對勁。杵在廊間的兩人都清楚自己是山本心中重要度排序的前三名,還是前幾天風太特地從義大利打長途電話來報喜的。比任何人都盡責的 Vongola 之雨不可能不說一句話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們也都知道。

    然後兩個人同時在想的是,連對方都不知道了,那山本還會去向誰報備?

 

 

2.

 

    上午的課程以體育課做結,沒什麼專心在聽的獄寺隨著人群到了操場上後才知道今天是100公尺測驗的日子。與其他努力向老師求情想要改天再考的人不同,他很乾脆的在老師需要自願先測驗的人時舉手,上課不到十分鐘後即取得無所事事的閒晃權利。

    雖然很想來根煙配上爽朗的晴空,伸手一摸才發現自己穿的是沒有上衣口袋的運動服。少了尼古丁的刺激,獄寺眼神呆滯望向遠方。也不知過了多久,他默默站了起來往操場中央走去,目標是那個同時注意到他並向自己揮著手的銀髮少年。

    獄寺有點後悔,現在整個操場的人都知道他跟眼前這個極限熱血的笨蛋認識。

   「章魚頭真巧啊!居然在這裡碰到你!真是令人極限的高興啊!」

    我們考跑步你們就考跳遠,真是極限的巧,獄寺在心底默默的說。熱血青年笹川了平在艷陽的加持下自顧自的繼續說。「原來你也是這時候上體育課啊!我之前怎麼都沒碰到你啊!哈哈哈!」

   「…是啊…」獄寺乾笑兩聲。接下來笹川所說的話,更讓他確信自己跑過來找對方這個決定是個天大的錯誤。

   「我之前都只看到山本那班的人喔!你看他們今天也在棒球場上極限的做揮棒練習呢!不過今天好像沒看到山本耶,章魚頭你知道他去哪了嗎?那傢伙是棒球社的怎麼可能不上體育課,一定有什麼事才對,章魚頭你…嗯,人呢?」

    笹川回過頭,只看到不久前獄寺站著的地方徒留兩管已點燃的炸藥。

 

    自從澤田來找他並知會山本不知去向的消息後,他發現每個跟他相遇的人都與自己保持一段不小的距離,連他的專屬執事也這麼對待他,像看到鬼似的文件扔了就跑,講話速度跟機關槍一樣誰聽得懂,有交代等於沒交代,害他還得另外找人問清楚。

    花了比平常還要多的時間處理工作,原因不只如此。獄寺第一次如此痛恨高科技的發明,電子郵件、手機、電話…彷彿自己的一舉一動被攤開在陽光底下,四面八方的人運用各種手法取得嵐守的聯絡方式,然後詢問的都是雨守的事情。

    在這段期間中他其實一直在等,一直期待就是下一秒,那人會在兩響禮貌性的敲門聲加上自己的名字後,慢慢開啟大門微笑以對。有時想得出神,一紙文件擺在眼前可以停留十分鐘,即使只需要一個簽字。時間過得越久,心中的煩躁程度也呈等比上升。眼看本週第一個上班日的文件夾堆積如山,獄寺的簽名也越來越潦草。就在他竭盡心力閱畢厚達一佰多頁的次年度營運計畫評估,正要在其後加註修改內容時,電腦內建的電子提醒音響起,左方的螢幕自動跳出新視窗。「…獄寺隼人。」

    聽到那副直傲的口氣,獄寺連頭都懶得抬,只是丟出一句打發用的話。「幹嘛?」

   「……」

    半晌不作聲,嵐守不得已將手邊工作擱置一旁,摘下眼鏡將座椅左轉九十度。「有什麼事嗎,雲雀恭彌…學長。」

    身穿和服的男人瞇起鳳眼,晃了晃手中的紙張。「日本及亞洲區的報告,某人說今天要給我,到現在都沒看到人。」趁獄寺還來不及開口,再補上一句。「澤田說他不知道。」

    重重嘆了一大口氣,揉了揉太陽穴。「感謝你如此看重我啊…不過我也很想找到他……」憤怒轉成無力,獄寺開始覺得要一直應付別人的詢問有點煩,而且都是問同一個人的事情。

   「是喔。」雲守的口氣聽得出有那麼一點失望。「回來叫他把東西給我,就這樣。」也不等對方回應,視訊對話被單方面強制結束。

    愣愣看著標著對話已結束的提醒視窗五分鐘後,獄寺很乾脆的把電腦關機。

 

 

3.

 

    再遲鈍的人也感受得到那股源自教室後方的不祥怨氣。大家都知道上午的操場炸彈事件主謀就在自己班上,不過沒人有那個膽量做出會提早跟這個世界說再見的動作。數學老師本來想讓獄寺兩側的學生將桌椅移回原位,不過在他們抵死不從的堅持下還是打消了念頭。點名自動跳過、回答問題也免了,除了那股怒氣中心點之外的所有人有志一同引頸期盼天籟般的下課鐘聲趕緊降臨。

   「…獄…獄寺隼人同學……」

   「…」沒人膽敢抬頭,只聽見腳步聲由遠而近,最後落在講桌前。

   「…考……考卷……」

   「…」毫無熱分子的藍色眼眸對上,講台下的同學聽到一聲清脆的啪啦,近視頗深的老師看來又要換一副新眼鏡了。過了一會兒,才聽到淡淡的一句。

   「…老師,你手抖成那樣,我都看不清楚考卷上的分數了……」

 

    他不是沒有聽到侍者發出的小小驚訝聲,但他選擇忽視,直接了當擺明這頓飯只有老子一個人來吃。也沒多餘心思挑選自己喜歡的菜色,吩咐一句「跟上個人一樣」後就把接受訊息的神經截斷,在自己的世界中發起呆來。

    他很久沒有在一個極端安靜的環境下吃飯。照理說,鵝黃色的柔和燈光所營造出的安祥氣氛應該最適合讓每位用餐的人都能好好享受並放鬆心情,但此時,這樣的環境對於嵐守心中激起的暴風雨一點安撫作用都沒有。他大概花了半個早上被迫當起偵探尋找失去音訊的山本武,那傢伙在語音信箱進入時的留言獄寺聽到都會背了;接著他又花了半個下午的時間應付所有來敲他辦公室大門的人,沒一個人有雨守大人的消息,每個都只會以一種焦慮無助外加徬徨的口氣詢問全知全能又偉大的嵐守大人知不知道 Vongola 守護者之中最和藹可親的雨守,也就是山本武先生,人稱 Vongola 兩大劍豪之一同時也是首領的左右手,到底去了哪裡。

    煩不煩啊?今天辦公室大門開著的時間遠比關著的時間多。

他已經慢慢找出自己感到煩躁的真正原因,不單是來自於接連不斷的探聽消息,而是他居然沒知會自己就這麼消失在空氣中。連他都被矇在鼓裡,這算什麼?

    如嚼蠟般吃著法式吐司,獄寺一邊想著今天是不是應該早點下班找個地方避避風頭,一旁年紀並不大的女僕端上甜點的同時戰戰兢兢的拿出一個黑色方盒擺在獄寺面前,吞吞吐吐的說「這…這是中午時霧守大人讓我轉交給你的…」接著便飛也似的逃回廚房。

    薄形的盒子讓他想起小時後曾經在電視上看過的某個影集,每次打開盒子聽完任務後十秒鐘就會爆炸。應該不至於會這樣,但首先獄寺就對骸這個人有不好的印象,顯然他帶來的東西是有益的機率很小。猶豫了一下,他按下盒上太過明顯的紅色按鈕,立體顯像展開四吋螢幕,與周邊靜電摩擦不時發出啪擦聲。初始化結束,影像還沒穩定下來,倒是先聽見了骸的招牌笑聲。

   「呵呵呵呵…獄寺隼人……」身穿西裝的骸笑著,看起來不像在總部的辦公室。「我正在前往義大利的途中,幫澤田處理一些事情。抽空回來吃頓飯卻沒看到熟悉的臉孔,真令人感傷啊……」

   「不好意思喔,」獄寺一副不耐煩的表情。「多謝你回來吃午餐,我今天才能吃到鳳梨舒芙蕾…」口氣沒比盤中的鳳梨甜到哪裡去。

   骸也不多說,瞄了一眼手邊的文件。「那裡面有些資料,是要給山本的。」

   「…他不在這裡……」

   伸向酒杯的手停頓了一下,霧守的眼神有些疑惑。「…嗯?」

   「他沒在辦公室、沒在總部、沒在老家、沒在首領身邊、也沒在我身邊,這樣可以了吧!你們為什麼都要來問我啊!」最後的怒吼迴盪在諾大而空曠的餐廳,螢幕中的骸一瞬間閃出一絲驚訝,但隨即,他又笑了。「…獄寺隼人,很久沒看見你失去理智的模樣了呢…」輕啜飲一口紅酒,骸繼續說。「不過你應該知道,不,你一定會知道,你不可能不知道的。」闇紫色的雙瞳似乎可以看穿對方的心思。

   「除了澤田是必要的,你才是山本武心中最重要的人啊…」

    骸的聲音飄忽,卻字字刻進嵐守的心底。

   「你為什麼不想相信呢?大家之所以會問你,那是因為所有人都這麼相信啊…」





to be continued.

註:Nikolai Andrianov,於1972年在第二十屆奧運中以自創動作"曲體後空翻兩週",在地板項目中奪得金牌。從此以後,這套動作便以他的名字命名。

最近在鮮網又開了一個櫃...但是是用不同名字這樣...
啊~人總是會有很多名字的﹝謎﹞
如果發現了,就靜靜的發現吧﹝笑﹞

這篇文寫中間的時候就出了很大的問題,主要在於各段的次序安排上,還有後來寫到霧守突如其來講了那麼知性的話,完全就是打亂次序又捨不得丟 >"<  喜歡玩時間切割的手法,但這篇整個是個失控,功力還不到家...

因為是 Drought,所以缺水啊...

都在寫HR,還欠同學SD的仙流短篇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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