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ernLicht - Replica

HR 同人，山獄，缺水之二
一開始只定位為短篇的Drought，後來也是爆字數Orz
而且，總是會往自己無法掌控的方向走。

謎啊，山獄。你們兩個都是。





 

4.

聽別人說各種情緒的使用都有每天的額度限制，看來今天生氣的Quota已經用完了吧！或者，對身心都有不良影響的負面情緒能不用還是不用得好。銘黃與亮白的結合殷染出人工無法調和出的金色，如琴弦般的陽光穿透深橘為底的暮色，在課桌椅間變動跳躍。就是因為放學了沒有其他人在教室打擾，天空才會如此放肆進入教室嘻鬧。

獄寺在光與影的交界處，以一種與他平時行動極端不相稱的緩慢動作收拾桌面。考卷事件之後，沒人敢提到有關山本的任何字句。當他發現自己沒有任何可以生氣的理由後，突然間，他也感受不到其他的情緒了。一段沒人理會的空虛之後，首先回來找到他的，是一種不希望連自我都消失的悲傷。

他要的不多，就是能跟家族所有人在一起的心。但為什麼大家都只看得到另一個人？首領如是、其他守護者如是，那麼，他們又把自己，擺在什麼地方呢？

嚐到某種微漾的酸，獄寺有點訝異。一直不願承認的真正心意終究從心底滲出。

不想挑明的，只是忌妒兩字。

最後一本書畫出弧線落回書包，獄寺帶上門，徒留一間教室的寂寞。

門鎖扣上後才聽見手機在另一端發出求救訊號，一手香菸一手打火機的獄寺捨去憐憫，往下樓的反方向踏上階梯。今天的他特別需要新鮮的空氣，室內環境給人一種連時間都近乎停滯的錯覺，這跟他的期望背道而馳。以前有人提出時間的流逝速度與心情好壞成反比，嵐守今天才算真正體驗到。

堆開厚重的門，如歡迎自己的清爽颯風領他進入無人打擾的天台。順手拎上門，完整無切割的蒼芎讓獄寺出了神。菸草的焦味與壞心情隨著快速流動的空氣被帶離身邊，舒坦許多的嵐守才有餘暇環視週遭。他很喜歡待在這裡，站在至高點上彷彿身手就能進入晴空。不過，也很久沒有獨自一人享受這種無人打擾的寧靜了。現在想想，與家族一起住進總部後，不論是巧合也好、不知情也好，每次他感受到的頂樓總是有自己以外的存在，總是如此。

倒是對自己期盼已久的自由，感到陌生。

相處時間太久，已經將他的存在視為理所當然。不知不覺纳為習慣，所以才會在回歸到過去的單一時，感到失落嗎？

「是…這樣嗎……」已經歸作習慣了嗎？在大家的眼中，你會在我身邊，寸步不離嗎？

理應在你身邊的我在這裡，那你呢？

瞭望腳下並盛的街景，忍受一天騷擾的獄寺扯開喉嚨。

     「你到底死去哪裡了啊！山‧本‧武──！」

5.

走出校門口時，他看見十代首領正與京子揮手道別。已轉成靛藍的天空只剩些許夕陽掙扎著逃出夜色的包圍，橘色的光柱打在獄寺身上拖出純黑的人形。

「…十代首領？」

「啊！獄寺同學！」笑咪咪的回過頭，露出一臉安心的表情。「哪，一起回家吧！」

澤田的話像某種被編碼的語言，獄寺一時無法反應過來。大空回應著對方充滿疑問的眼神，有點不好意思的說。「…聽大家說，你今天心情好像不大好…」獄似的表情由空白轉為驚訝。「…發生什麼事了嗎，獄寺同學？」

也不知是感動於對方的貼心，抑或是被澤田的沒神經所打敗，獄寺忍不住噗呲笑出聲。「…怎、怎麼了？有什麼好笑的嗎？」

首領還是這樣就好，獄寺止住笑意揮了揮手。「…沒事，走吧！」

兩人默默走在街道上，水銀街燈鑲著邊緣，切割出道路與房屋的分界。如同往常，經過通向不同人家的十字路口，獄寺仍舊陪在澤田身邊。明白自己怎麼說都無法讓對方先回家，澤田笑了笑，繼續朝自己家的方向前進。「…我好像…已經習慣這種生活了呢！」

「嗯？」

「沒有你，或少了山本同學，都會覺得怪怪的。」

半推開大門，純真的笑容彷彿永遠不會改變。屋裡傳來奈奈將吵鬧的藍波安置好並招呼大家開飯的聲音。「啊，要不要一起吃飯呢獄寺同學？聽說今天是吃義大利菜呢…」

「…不了。」這樣就夠了。心中的空虛被填補，澤田的一席話打破了獄寺的迷思。大家，是看得到自己的。星座的詛咒解除，王子的笑容是一種心滿意足。「我先回去了，明天見。」

澤田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一陣，而後，笑著回應屋裡一群嗷嗷待哺的人們呼喚，回到最令人安心的歸處。

再次路過學校時，腳步不自覺放慢下來。減速與縮小步伐同時施加，停留在第一次遇見那個人的地方。在他的生命中，有那麼一千多的日子，自己也與眼前擦身而過的人們擁有同樣的青澀歲月。目光所及之處的景象與記憶中的留存有些不同，獄寺嘆了口氣，涵帶某種感傷，某種無力。

人、事、物都變了，唯一永遠忠於自己的…想到這裡，獄寺晃了晃手中的 Marlborough。唯一忠於自己的，大概也只剩下這個東西了吧！

與學生們一起等待穿越馬路，流入黃昏商店街的人群之中。許久沒能如此放下身心，回到曾經擁有過的悠閒。Fratelli 的門口仍大排長龍，透明的櫥窗中有著捲翹鬍鬚的主廚避開家庭主婦們的推擠，有技巧的給了獄寺一個眼神。沒多久，獄寺踏著輕快的腳步從後門轉向離去，手上多了一個熱騰騰的草莓派。

有了一流的甜點，當然還需要一流的紅茶。正專心思考哪個國家生產的茶葉最適合搭配，轉角的街燈下，站著今天第四個直呼嵐守名字的人。






to be continued.


Fratelli 的網址 http://www.fratellibakery.com/index.htm ，是一家麵包蛋糕店。日本不知道有沒有，古狗大神給我的"義大利蛋糕店"的答案就是這個...但這家店其實在加州=ˇ= (←每次都亂搞設定)

嘛，暑假有山獄祭，但沒啥動力要參加...出本，沒那麼偉大吧 Orz 不知道我那時候還有沒有迷山獄這對CP。不過話說回來，現在萌SD萌得要死但是還是會寫山獄文，對於這對CP...或許在我心中是細水長流形的(謎) 昨天跟網友說到至少還要再寫三篇，不知道會多少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