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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born 同人文。山獄,悲,死亡情境及屍體描寫有,慎入
接上篇
 


       獄寺根本不用知道確切路線該怎麼走,那個地方曾經承載過自己部分的歲月,就像家裡的電話號碼那樣早已烙印在心。進入一百公尺範圍的那一瞬間,全身的戰鬥細胞如觸電般同時甦醒,獄寺咬著牙,乘風加速。共同生活了那麼多年,他對家族中每個人特有的氣息瞭若指掌。敵人越難纏、自己花費越多精力、時間拖得越久,氣的擴散範圍會跟著成正比擴大。所有的懷疑和猜測他都不想管了,獄寺只希望能夠找回完整的山本,這樣就好。

    幾乎是第一滴雨親吻他的臉頰同時,男人的屍體開始出現在他的眼前,由稀疏到密集。不想將時間花在偵查上,獄寺看準了一個落在雨中、已無生命跡象的人所擁有的身分磁卡,鎖定目標調整節奏,跨步、挑高、單腳轉身、接起,比美人球分過般在足球界被視為高級動作的轉身,行雲流水一氣呵成。掃過一眼,那個已被Vongola列為不祥之主的組織名稱赫然出現。不做任何停留的獄寺繼續向前跑著,被水佔據的道路拖著他的腳步,心中的不安卻隨著距離的縮短滋長得越來越大。

   今天也是好天氣喔!早晨會報中,首領無瑕的笑容再次從獄寺腦海中浮現。

    媽的,那現在是怎樣?

   「天氣還真好啊……」獄寺邊抹開從髮絲滴落的雨水,嘲諷似的說著。

    下一個轉角,理所當然,卻如此殘酷的現實展現在獄寺面前。

 

   「太晚了吧,笨蛋。」

    聲音的來源是被黑暗籠罩的角落,修長影子的主人意外的嬌小。

   ...里包恩。」

    綱吉回頭,失控的情緒已從臉上消失。兩人對望著,家庭教師並不像從前,很快的給予門徒答案。黑手黨的世界不是紙上談兵,必須要親身體驗過,才能一點一滴建構起從內心到外在的堅毅屏障。而綱吉也如里包恩所期望的,在一步一步踏入這個視光為稀有物的世界中,以天真換取明智。短暫的沉默過後,綱吉先開口:「兩件事:後援、對象。」凝視著里包恩的眼神沒有移動過,努力將話語中的多餘情感掩蓋住。

    里包恩點點頭,越過綱吉的肩頭望向首領身後個頭明顯高出許多的纖瘦男子,詢問著。深不見底的眼眸映照著自己服從人物的身影,雲雀仍沒出聲,只是轉身離去。「恭彌?」綱吉的視線隨著雲雀牽動,遠方一團鵝黃色的物體慢慢變大,「噗」的一聲平安降落在雲雀頭頂,然後隨著主人的步伐重複著歌曲:「暴風雨在 Millefiore ,傾盆大雨的竹壽司」鳥類的高頻率尖叫刺激著綱吉的耳膜,但刺進心中的,卻是在空靈的建築物中聽來格外刺耳的「雨」這個字。緊握住的拳頭再也控制不住,分辨不出是因為憤怒或擔憂而顫抖著。

   」這個世界對於綱吉而言果然太過殘酷,家庭教師看在眼裡,理性的指導之外,不免流露出一絲的擔憂。每個人都受限於現實環境的拘束,勇於表達出自己的感情卻被視為一種軟弱。他自己從沒想過,考慮著這是不是一個適合人活下去的世界,而在這十多年間,綱吉卻問過自己不下千百次。「綱……」里包恩提醒似的出了聲。見眼前的人仍無動於衷,他皺了皺眉。「綱吉。」

   「我知道。」毫無溫度的回應。「我會待在總部。」

   ……」各個守護者情形綱吉了解得比自己清楚,里包恩從回答的話語中讀出寒冷的語氣,唯一可以慶幸的是反映出首領最後留著的一絲真情吧!他背過身,信任的笑容遺落在嘴邊。「我等你的報告。」最後送給綱吉一句話。「不過,有消息後,去接他們回來吧!」

    綱吉轉身,家庭教師的氣息已隱沒在鄰近的黑暗中。「謝謝……」他打起精神,快步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從總部出發後,他第一次停下腳步。與記憶裡的場景不合的警告聲從腦中冒出,竹壽司的木製招牌卻成為一個決定性的、不容否定的存在。大部分的雨點喪失了回歸大地的機會,在天與地之間一時無法細數的屍體上面無序流動。獄寺站在廊下,思考系統仍被震懾而處於無法運作的狀態。然後,本來在屋簷下休息的雲豆被獄寺突如其來的大動作所驚嚇,撲空而起看著後者瘋狂似的在堆疊的屍體中找尋著什麼。

    接近竹壽司的路上,山本的氣息漸漸淡去,終而消失在大雨之中。同為守護者的一員,山本有目共睹的實力讓獄寺從一開始就否決了某個不吉利的直覺。他在找的,是那個把姐姐和自己當作自己家人的人。他不希望那麼慈祥和善的人因為自己所屬的組織而有所不幸, Vongola 只需要用敵人的鮮血來洗禮就可以了。

    想到這裡,獄寺忍不住發出輕笑。所以別人也會拿 Vongola 的血來滋養生息嗎?旁人看來無法理解的想法充斥在獄寺腦中,雙手直到染滿血紅後,才從餐廳的某個角落拖出一隻仍緊握著生魚片刀的斷臂。

    立足在置高點的雲豆靜靜看著底下唯一活著的人用顫抖的雙手捧起手臂。長年握刀的食指有著歲月刻下的細長刀痕,這是很久之前獄寺就注意到的特徵。不知情的雨水將生人氣息沖刷殆盡,身體的熱度早已被水帶走,心中的憤怒卻可熔融世界上所有物質。他從傾倒的廚櫃中找出白得刺眼的手巾,將那只仍不願放下刀具的右手輕柔包覆。當他試著將已經僵化的手指扳開以分離出武器,某種憑依於上的執著逼得獄寺必須使上力才可達到目的,然後在緊扣住刀柄的拇指怎麼拉也拉不開的情況下,斗大的淚珠蓋過雨滴打落在冰冷的斷肢上。獄寺抽泣著,在無人回應的無數死屍中放聲喊出心中的悲痛。

    即使如此,獄寺也只給了自己五分鐘的失控。之後,確認過所有細節,他將斷臂安置好,抬眼一望卻沒有帶路者雲豆的身影。颯風凜冽,帶走仍在獨自哀傷的感性,提醒獄寺另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待自己處理。從屍體上的刀傷和細碎的撕裂傷可確認山本曾經停留此地,但氣息消失又是怎麼一回事?還有,斷臂的主人到哪去了?專心思考著的獄寺,被身後突然出聲的呼喚嚇了一跳。那聲音太過尖銳,讓獄寺不得不覺得這黃色毛茸茸的小東西有時候還挺煩人的。「幹嘛啦!剛跑不見現在回來幹什麼」他回頭望著一直在嚷嚷自己名字的雲豆,卻被鳥兒腳上繫著的紙條抓住目光。用靈巧的指間拆解,獄寺一邊順著已成雨豆的羽毛,一邊看著內容。然後他將紙張折起收進口袋,對雲豆說:「手在桌上,收回去,知道嗎?」囑咐著,雲豆歪著頭將原本被撫順的羽毛又甩了開,往總部的方向飛去。

    獄寺目送鵝黃色的小點直到隱入闃黑的雲層。他將雙手洗淨點上煙,等待第一口受潮的氣味散去之時在腦中複習剛收到的地圖。尼古丁的提神作用充分發揮後,嵐之守護者輕闔上眼,將煙蒂被雨水滅熄的一縷青煙拋在腦後,再次邁入雨中。天空的眼淚已不如前,此時化為細碎的毛毛細雨在空中飛舞,獄寺的腳步也因重新找回山本的氣息而加快節奏。

   「武……」心中掛念著的那個人名小小聲的從嘴邊洩露出來。

    你的哀傷,由我來洗淨。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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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Boss 大人,你還滿搶戲的嘛 XD 是說加入 Boss 與其他人的戲份應該可以算是意外,不過之後就會變成有點從第三者個角度下去思考整件事情的發生,畢竟他是 Vongola 的 Boss 啊!在我的心中,十年後的 Boss 應該是個能夠隨機應變又睿智的人物,但人還是逃離不了害怕和軟弱,所以當事情發生時的直覺還是會令人難過。不過身為 Boss,他也只能壓抑吧(嘆)

2.  寫文跟畫圖都有優缺點,有時候明明就是很簡潔的動作用圖畫幾格就可以表現得很好,用寫的想要表達出觀感又往往會詞窮;反過來說,功力不好畫圖就很難把背景等等細節畫得好看,用文字表示可以大概在別人腦袋裡面建構共同的東西。我要說的就是獄寺耍帥把磁卡踢起來那邊是我自己私心硬要加進去的=口= 有看足球的人應該可以理解人球分過真的是個很帥氣的動作,沒看過的嘛...自己想像(爆)

3. 寫這部分的時候正好遇上期末大報告潮,平日壓力大,回來面對這篇文壓力更大。身邊室友和網友都遇到生離死別的問題,讓我重新對這篇文章下多了感情...獄寺跟手那部份真的,會令人想哭。(我說我啦)

4. 詞窮!!詞窮啊!!可是又不知道怎麼辦Orz

5. 聖誕節好像快要到了的樣子。嗯。(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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