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ernLicht - Replica

Reborn 同人文. 山獄, 悲, 全年齡向
接前篇



 

綱吉一直都覺得黑夜是骸帶來的，或許因為他是從輪迴的盡頭回來的吧！他本人總是這麼說。所以，輪迴的盡頭是一片黑暗囉？綱吉一邊吃著晚餐，一邊看著正踏進餐廳的霧之守護者，心中喃喃自語。

   「澤田綱吉，你通常會在太陽西沉前就吃晚餐呢……」有點訝異的口氣。

   「你知道的，骸。」綱吉的笑容十年如一日般燦爛，口中說出的話卻帶有玄機。「你知道的。」在侍者離開聲音傳播的範圍之前，綱吉不再多說，靜靜品味著口中逐漸昇華的Valpolicella。

   「所以…你一定也知道，」骸享用著五分熟的菲力牛排，帶著優雅的微笑說著：「我暫時沒辦法像這樣跟你一起吃飯了，親愛的綱吉。」

   「你說呢？」一派輕鬆，開玩笑般的口氣。

    因為兩人之間沒有一絲間隙，曾經存在過的懷疑早已化為堅定不渝的信任，只有兩個人的晚餐時光在旁人眼中看來並無特殊之處，就是Vongola第十代首領與霧之守護者的閒話家常，如此而已。交換著心思，交換著眼神，然後是六道骸先欠了欠身，毫不留戀的轉身離去。接著，在確認對方身影停留在自己心中夠久後，綱吉拉開座椅，整了整身上的服裝準備回到工作崗位。帶上餐廳的門之前，綱吉回頭囑咐侍者：「啊，那個甜點幫我留起來。」熱帶水果的酸甜香氣縈繞口中久久不散，綱吉指著桌上那道兩人都沒吃完的鳳梨舒芙蕾，笑著：「另一半，要等到下次碰面時再吃。」

    辦公室裡的古老掛鐘發出銀鈴般的清脆聲響，將埋首在工作中的嵐之守護者拉回現實，並提醒他時間正以想像中還要快的速度流逝。遲了幾分鐘才將手中工作處理完畢，又回到獄寺隼人的他才注意到自己的胃正飢渴的、在什麼東西也不剩的腹中強行展開消化作用。「…唔……」不規則的絞痛與刺激逼得獄寺以最快速度結束收拾的動作向餐廳走去。「…啊……空腹喝Espresso真的很傷胃…下次要邊吃點東西才對…」喃喃念著曾經也有某人如此提醒過他的話。

    他沿著鋪上紅地毯的長廊漫步，手邊的大片落地窗透進一層朦朧，以靛色的夜空襯托，滌淨了除了祥和以外的氣息。離餐廳還有一半距離時，獄寺覺得不大對勁。他停下腳步，凝視著以前應該會有些什麼，但今天什麼都沒出現的長廊前方。

    那個習慣和他一同用餐的人沒出現。

    Vongola家族各成員的作息時間皆有不同，因此日本總部內的餐廳並不依正常時段出餐，而是隨時待命以滿足每個人不同的需求。想當然爾，個性古怪或必須處理一大堆事務的守護者們要能在餐廳碰上面甚至同桌共餐，大概要等到每年一次的家庭聚會這種重大節慶才有可能。不過，獄寺和山本是唯「二」的例外。九年多來，他們成為餐廳的忠實顧客，而山本大多時後總是如魔術師般能早獄寺一步在餐廳門口，帶著笑容等待獄寺的到來。

    不過，今天就是沒有山本。

   （……）已成習慣的規則被打破，獄寺懷著謹慎的態度亦步亦趨朝餐廳走去。心中的困惑隨著距離拉進而等比增加。就在獄寺將要伸出手拉開門把的前一刻，倒是有人先開了門現身。「喔？」看來雙方對於面前突然出現一個人的這種可能性都沒有放在心中，暫時無法做出下一步反應的兩人只能看著彼此。

   「…隼人？」

   「十代首領？」

    綱吉帶上門，語氣充滿懷念。「最近比較忙，好一陣子不見了呢…」他輕擁著對方的雙肩－雖然對於身高不如知識成長那麼多的綱吉有點難度。

   「是啊…好久不見了…」即使每天早上都有例行性的視訊會議，但看著螢幕上的人像總是不如實際上的互動。獄寺打從心底發出溫暖的微笑，接著，綱吉的下一句話卻讓他哭笑不得。

   「武還好吧？」

   （首領…你不問我好不好，反而問我武好不好啊…）獄寺禁不住苦笑了一下。「他很好，首領放心。」山本武你欠我一次，在安撫性的回答同時仍不忘在心中補上一句。「對了首領，武有在餐廳裡嗎？」

   「嗯？」眨了眨眼，綱吉表現出困惑的表情。「…沒有喔，我從剛剛一個人吃飯到現在……」

   「…是嗎…」

    辨識出對方的語氣夾雜著失落，表面上仍保持平靜的綱吉，成反比的腦中快速思考著。然後，某個資訊的進入如同打開開關般，Vongola的空之守護者擺出笑容。「…那麼，我還有事情要處理，隼人先吃吧！」拍了拍對方的肩以致意，十代首領轉身走向長廊的另一端。

   「……」獄寺凝視著澤田的背影，理應回應感謝首領的話卡在喉嚨說不出口。從剛才到現在所發生的事、遇到的人、說過的話，看起來不過是某個平凡日子之外的小插曲而已。但對於嵐之守護者而言，某種不吉祥的直覺從心中慢慢擴散增長。武沒有出現、首領的晚餐時間、最後的那句話…

    最後的那句話。

   “隼人先吃吧！”

    首領不是已經吃過晚餐了嗎？

    那麼，那句話是誰說的？或者，是對誰說的？

    然後，他聽到敲擊聲。小小的、如空氣般蓬鬆的輕巧敲擊聲。

    雲豆站在窗邊，鼓動著的雙翼帶來的，是死神的喪鐘。

    綱吉維持沉穩的腳步直到長廊的盡頭，閃身進入黑暗的轉角時耳間亮起接收訊息中的藍芽冷光。急促而不規律的靴音在空蕩的廊間迴蕩，不久後，加進了另一層和弦。腦中仍在計算所有的可能性，先應付式的對跟在身邊後的人出個聲。「…恭彌。」

    面無表情的雲雀恭彌踏著浮雲般的步伐，跟隨著曾為並盛中學學弟的現任Vongola 首領。「…下雨了。」他看著沐浴在月光下的綱吉開口。

   「…怎麼會？」

    雲雀撇一撇嘴。除了確切掌握在手中的訊息之外，他不會斷然開口。

    綱吉仍未停下腳步，下了樓梯朝盡頭的儲藏室走去。「雨還沒停？」僅剩一絲期盼，綱吉將所有的希望全賭在雲雀的回答。

    但是，對方給他的，卻是自己最不想聽到的那幾個字。

   「一個半小時的傾盆大雨，」十代首領終於停下腳步，回望著自己的表情，是很久沒有出現過的驚愕。

   「持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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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充資料:

1. Valpolicella:義大利產葡萄酒，以紅酒為主，多半有著清爽的果香和不錯的結構與酸度。當地最主要葡萄品種為Corvina，用以調配的品種除了  Rondinella與Molinara之外，並容許混合5％以內的外來品種。
之所以給小綱吉喝這個，除了我對於葡萄酒纇實在不熟之外(主因Orz)，也希望十年後的他仍保有一絲現在的天真，所以給他喝較有果香，甜味較重的酒。

2.寫出"把甜點留到下次吃"的原始構想雖然很浪漫，但是後來想到實際這麼做不是很噁心嗎=口=|||b Vongola的Waitress辛苦你了(鞠躬)
話說怎麼看起來也有綱吉與某人...不過我真的沒有這麼想，因為後來大家都出現了XD

3.人越寫越多，也不知怎麼搞的。反正我沒埋啥地雷嘛，應該沒關係(真的沒有嗎@"@) 然後用了一些我自己才看得懂的暗語，希望別人也可以看得懂這樣(爆) 總之，標題不會無緣無故定成 Downpour 的...(謎笑)

4.這是一篇山獄，雖然山本在這回中沒有露臉的機會XD (下一回搞不好也不會有，毆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