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前篇 Chp. II.
其實很希望有像遊戲那樣的選項出來,就是最後選誰這樣。
嗯... 可能已經有年紀了所以最近喜歡黑暗風吧啊哈哈哈。
甜的東西大家還是比較吃得下...啊。
就說寫得出來跟賣得掉的概念是不同的。
那麼以下 Chp. III.
Chp. 3
「吶。」
他拍了拍他的背,讓那人轉過頭面對自己。
「為什麼…最近怪怪的。」
「………………」
兩人凝視了一陣,而後被問著的人撐起身,覆在提問的人之上。「哪裡怪。」
「…就…之前…不…嗯…………」
在烙下吻痕的空檔回問。「…不喜歡嗎。」
「…也沒有。只是…不…像你…啊……」
問題還沒問完,直接被規律的喘息聲取代。他喜歡這種全身發熱腦袋一片空白的感覺,性交這個行為的快感,就如同棒球帶給自己立於球場上的征服感一般。
如同口渴了購買飲料那麼自然,他對他提了交易。
他知道那人喜歡玩遊戲。而他覺得這件事情對對方來說,就是另外一種遊戲的邀約。
是的,就把這件事,當作遊戲。
這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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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與學長最大的不同,就是他們之間不存在愛情。
偶然間撞見那個場景,手上的硬幣沒有乖乖進入自動販賣機的口中這應該算是個偶然吧。通用貨幣在地上彈了彈,清脆的敲擊只響起兩下,隨即被黑暗吞噬。一開始的確是被最後發出來的反射銀光給吸引,但靠近後卻是另外的聲音奪走他的注意力。很熟悉的嗓音,但從來沒聽過的,那人的嬌吟。
彷彿掉入黑洞的臨界般僵在原地,過了好一會才站起身朝反方向奔離。倉持不知道只要再多待一下就能聽到嘆息聲中夾雜著的對方的名,他也不知道販賣機中另一側的背光藏著與他共享這個秘密的同級生。那天晚上他翻來覆去,在最後一條界線崩解之前逃出房間。背叛、荒誕,連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樣的刺激,他躲在廁所,就算發洩完後也沒有回去,而是咬著牙,撐到天明。
向他說明的,是亮介。
他當然沒跟其他人說,只是壓抑的情況相較於平常太過明顯。即使還沒成為隊上最重要的一員,但已經夠讓亮介感到困擾。以球傳心,這種說法太過抽象,但那的確就是自己所感受到的不同。他在自動販賣機旁等待,然後賭對了,那個在後來比賽時因為漏接太多次而被教練撤下一軍的人撐著黑眼圈,投了從來沒看他喝過的黑咖啡。
也不需要確認了,在那人的視線釘在明明什麼都沒有的牆旁,那天的確什麼都沒有。他走近一步,看著倉持如同被驚嚇的小狗般的反應,一瞬以為自己是帶了什麼手槍的搶匪之類才會讓對方如此慌張。他也投了一瓶果汁,問他是否換個地方,後來就在河堤旁聊了一個小時。
離去前,倉持問了。
「…為什麼?」
帶有很多意義,各個層面。關於那個『房間』,以及房間中發生的事。
但答案都是相同的。
「不知道。」
亮介聳了聳肩,笑著回答。
他打算再聽聽其他人的說法,但他直覺室友並不知道這件事。從那之後他注意到那天聽到的聲音主人會在很固定的時間消失,而亮介也只有在一星期中的那兩天會加入他們的電動戰局,將遊戲時間拉長到月過天頂才放所有人回房間休息。
缺席的,除了發出喘息聲的那人,還有御幸的棋友。
有一天他被那人找去,平常充滿嘈雜聲的諾大餐廳只剩下自己和對桌的人,即使國中算是個混混但終究還是無法反抗學長,倉持坐立難安。他胡思亂想了好一陣,不敢抬頭,但過了一會,那人『噗嗤』的笑了。
「你不用刻意避開我們。」
第三種音調,平和而堅實。
他覺得他可以跟這個人談,一直都知道對方的壞脾氣其實都是為了這個團隊好,用什麼樣的心思表現出眼前的樣子,似乎可以在他身上看到過去那個只會因為朋友而憤怒的自己。他重新整理思緒,謹慎的開口,將那天的所見、小湊的所述,參雜著自己的想法,斷斷續續的說著,直到吐出心中壓抑著的全部。然後他將發言權交出,但他並沒有立刻接手。兩人各自沉默了一陣,之後。
「我和他,是一起遇到的。」
伊佐敷選擇用這一句話開場。
他娓娓道來兩人經歷過的那些。對他們來說也是一個偶然,跟倉持的差別在於發現的當下那人就在身旁。查覺到其實對方也喜歡著自己的心情那是後來的事了,他也沒料到結城會對於這件事如此在意,從木頭般的外表根本看不出來。
「其實…我不知道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們。」有點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那時候不會想那麼多,也沒想到他也有這種想法…」
後來又在那裡碰到他,不應該是偶然了。他接下結城遞過來的鑰匙、與他十指交扣,踏進那個房間。
「喜歡…吧。」
「嘛,大概僅次於棒球吧!」青道的副隊長笑著回答。
戀愛的氛圍。與女性不同,並非世俗普遍接受的異性戀,但並不討厭。
當伊佐敷的笑容如此燦爛,倉持開始對這個檯面下的放任,有點改觀。
那之後沒多久,他接受了御幸的邀約。
與聽見聲音的那天不同,這次是在房間內。
做愛。
他們與學長最大的不同,就是他們之間不存在愛情。
沒有愛情的性,只剩下肉體之間最單純的供需。
那種可以量化、沒有感性的牽扯,開始和結束都不會太過麻煩。
所以他一直覺得這不會是個麻煩。
不會,是個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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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
他撫著他的背,將頭埋在肩與頸之間的弧度。
「最近…怪怪的。」
背對著的那人沒有立刻回應,但他能感受到同樣的問句對於他的壓力遠比自己來得大。剛才的問題一步踏進他的領域,如貓般繃緊皮膚,豎起警戒。
「………………」
他等著,但他始終沒出聲。
耐不住幾近凝結的空氣,他斂下眼,湊近。
「…御幸…………」
在他耳邊呼喚著,雙手從優美的鎖骨逐漸下移,劃過結實的小腹、和依舊火熱的性器。握住的同時他顫了一下,雖想盡力想壓抑住內心衝撞著的各種情緒,但最後仍不受控制。如雨夜中的花,搖曳不止。
貼著他的身,倉持沒有繼續下去。
直接感受著他的心跳。慌亂,那種不該在這個場合出現的情緒。
「………………」
是嗎。
那個巡迴不斷的午茶時間已經結束,快樂的午茶時間。
進入了遊戲的最後一個章節。已經沒有時間、也沒有機會繼續練等了。
那麼,我要有心理準備了嗎。
他鬆開手,轉而將他摟進懷中。
然後他也默默沉入他的懷抱。
還需要準備什麼。
不就是一個揮之則去的餘興節目嗎。
不在常識不在規範不在束縛中的那些。守著條約守著邊界守著本份的我們。
我們哪。倉持想著。
就像那個尷尬的第一次,面對心境上的轉變,兩人都誠實得不知所措。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