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

我發現我好像比較喜歡卷東…果然一整個就是很愛冷CP(菸)但其實沒什麼太大分別。

悲文,服用注意。
是 Time Machine 的梗其實。

弱虫ペダル/飆速宅男同人文。
總北美美卷島x箱學小開東堂
希望兩人可以不要經歷過的故事。

Unsaved Memories

[Side A→I]

        他在高二的春天第一次與他碰面。這件事一開始並沒有讓他放在心上,直到後來,當他開始懷念時才硬把記憶從腦中深處一點一滴的挖掘,重見天日。那時的他已經是個有名人物,比自己早一點開始在賽道上大出風頭,但事後聽他訴說自己的點點滴滴時才知道原來當時的他也才不過開始騎自行車沒多久,在這行的經驗其實比自己還淺上許多。
        兩個怎麼看都不會軋在一起的人物偶然碰頭,自己的一句碎念讓耳尖的他大為不滿。要是當時自己沒說出口、或是他被別的事情分散注意力而沒聽見的話也就罷了吧,不過就是擦肩而過的兩人。但事情沒那麼好、或者說就是要這麼巧,彼此都因為對方的反應而停下腳步。
        『你誰啊。』
        『啊?居然沒聽過我的名字??』
        他生氣、他回嘴,然後同樣不服輸的個性讓他們在終點線前拼得死去活來,誰也不肯讓誰。
        就這樣,一鬥鬥了兩年。

        嘟嚕嚕嚕嚕──啪嚓!
        「…啊、巻ちゃん!你今天好嗎?」
        「…………很好啊。」
        「啊哈哈哈!可是我看倫敦的天氣是雨天呢!」
        「既然知道幹嘛還問。」
        「想說,巻ちゃん這麼陰沉的人,或許反而很喜歡陰沉的天氣也說不定!」
        「嘛…平常還好,但今天不太喜歡ショ。」
        「喔?怎麼啦。」
        東堂半瞇起眼,坐在自己房內的地板上,輕靠著牆,一面聽著耳邊隔上數秒時差的、那人從地球另一端發來的抱怨。晚上九點,旅館的客人三五成群,或前往露天溫泉泡湯,或在休息區的桌球檯上廝殺一番,輕鬆的氣氛籠罩著整個旅館,打鬧聲也傳遍屋裡的每一個角落。對於從小就在這樣的環境下成長的東堂,早已習慣這些不到夜深人靜時不會停下的喧鬧。他大可以堅持到三更半夜再打電話,但他無法等待,而且對對方來說,這也是個比較方便閒話家常的午休時光。
        自己這裡再過兩個多小時就結束一天,而那人才正要展開一日生活的下半日。他期待對方能多講些什麼,不管什麼、什麼都好。通話時間比以前長了些,但大部分都是對方講著自己的事,等到話題輪到自己展開,午後的課程也即將開始。會議、報告、討論…等等的原因擱在面前,他不會阻止,不會吵著不准對方掛電話,一方面他知道那人有著自己的主張,相信他不會說謊騙自己其實只是為了讓耳根子清淨;另一方面他其實已經感到很知足,至少在那人前往異地求學之後,他打的每一通電話他都會接。
        聽完卷島訴說今日本來的訓練排程因雨取消,改成室內練習時他的失望,話題就此告一段落。東堂心中有個底,這通電話的時間所剩不多,就算開口也會像之前一樣沒能說到結果。他想著如果卷島接著直接說他要趕去做什麼事就順著話讓他去吧,不然可能又講個沒完。但今天,心中的預測卻撲了個空。
        「…你呢,你今天過得如何ショ?」
        平穩的語氣在東堂耳邊響起,像是對他招手般,引誘著。
        東堂停頓了一會,才緩緩開口。
        「…我今天,忙著收拾行李啊。」
        他笑著看著散落一地的物品,必要的和不必要的,許多與他共同回憶的那些東西,各自打包完好等待裝箱。

        他要前往他在的地方,明天就是啟程的日子。
        人生最後一場IH賽,他贏過他,也輸給了他。賽後檢討他費盡好大力氣才聯合前隊長一起壓下那頭快要爆炸的野獸,後者死也不相信那個平常晃晃悠悠很多事情看起來都不當一回事的一年級小子有竭盡全力衝線,甚至還差點演變成暴力事件。但東堂知道,那時他和福富新開一起看著掛著笑容的真波淚水卻如決堤般止也止不住,口中說已經沒事了看起來卻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他相信他不會放水,就如同自己相信卷島一樣。兩人之間同時存在的其他關係並不會影響他們在賽場上的表現,該分出高下的場合不允許任何懈怠,因為代表的不是個人的榮譽,而是所有人的冀望。 
        然後他看著周遭的人為了升學而努力,至少做出了繼續讀書或直接出社會的決定,但自己,仍然感到迷網。並不想深究那些人到底多久以前就下定決心,總之本身還在徘徊。就在這時,那人難得的電話捎來的,卻是讓自己感到失落、空洞的消息。
        他不太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所以過了很久沒打電話給他。他們之間的距離在此時成為一種恩賜,不用因為無可避免的必要而每天碰面。
        那天下午突然下起雷雨,熱對流的蒸騰讓烏雲紮得密實,身為旅館家一份子的東堂也忙著跑進跑出安頓客人。就在從東京來的旅行團最後一位成員步入大廳,他接下對方用過的吸水毛巾放到一旁的洗衣籃中,回頭面向門口,卻在雨幕中看見那人纖細到幾乎要被抹糊的身影。
        再也無法壓抑住對方即將離自己遠去的痛苦,他衝進雨中,一把抱住他。
        也就在那時,他們彼此明瞭,這輩子再也無法放開對方的心意。
        他讓自己在他面前承認喜歡上了他,放下許多不必要的執著,或是很單純的,面子問題。那人聽了之後笑了,不是裝模作樣、應著別人要求露出的笑,而是真心真意,知道自己的感情能有所回報的喜悅笑容。
        或許在外人眼中看來他們早該是這種關係,但人只有在遇到意料之外的衝擊時才會變得誠實,進而回頭去檢視那些平日視為理所當然的存在。然後,孤注一擲,尋求能得到一個結果。
        在日本短暫與東堂當了幾天的情侶之後,卷島出國了。
        而東堂又再花了一些時間,才做出現在這樣的決定。
        追隨他的腳步,投身世界的舞台。

        隔天中午,他一個人在學生餐廳吃飯。由於頭髮顏色太過醒目,本來打算一個人坐在角落默默就把中餐吃完的卷島,不免還是引來系上其他同學的關注。
        “Hey, Makishima! Quite hard to meet you here!”
        “Don’t have a phone call today? You’re always busy to chat with your partner when lunch time, aren’t you.”
        雖然被揶揄著但並不討厭,因為知道這個國度的人們不會再深入追問,這種對私生活保有空間的距離感讓卷島有鬆口氣的感覺。眾人端著餐盤圍繞著卷島一起享用午餐,話題從共同課程教授的八卦到社團活動,當中也硬是讓卷島分享了一下經歷過的自行車競技賽事。捲起盤中的義大利肉醬麵送入口中,卷島一邊吃著,卻在對話中感受到周遭氣氛的改變。
         “… See, breaking news?” 座位接近餐廳中間的金髮女生指著前方的壁掛電視,眾人注意力也隨著視線方向轉移到螢幕上。喧鬧的聲音過了一會後才因為訊息傳達而停止,但電視畫面已經先行透露重大新聞的主題。帶著安全帽的男性記者手拿麥克風一邊移動一邊說話,背後是不同深淺的灰色雲朵,偶爾還參雜著橘紅色的亮光一閃而過。從表情中看得出來他得用盡全力大吼才能將聲音傳達到鏡頭另一端看著實況轉播的人們,如果不這樣做早就被刺耳的消防車和救護車警報聲所掩蓋。
         “… still under rescuing. Repeat, this is the live video image from Heathrow Airport. Just 10 minutes ago, one aircraft XX-357 from Tokyo Narita Airport, crashed before landing. Though rescue team arrived in time, explosions have happened. Till now we have yet received any result of status from passengers, mostly Japanese and British……”
        泰半仍被濃煙覆蓋著的機身,消防車噴出的水柱傾盆而下,兩方開始吞噬彼此的角力競逐。畫面中的場景很混亂,鏡頭搖擺著,隨著攝影師的腳步找尋更加貼近的位置,最後停留在唯一還是潔白的尾翼上。
        作為識別的航空公司標幟,無論機身如何彩繪都不會改變的烙印,除了飛機本體之外也用在許多其他的地方。此時刺進卷島眼中的那個徽印,就和手機中存著的那張照片相同。
        前一天跟東堂講完電話後傳來的,上面印著東堂全名的羅馬拼音、隔天飛倫敦的單程機票。


[Side A→I] Pause.
TBC.

嘛... 這是我很討厭的事情。算是最討厭的吧。
但...在這裡是必要的。對不起了。
待續。



arrow
arrow

    小P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